這次出差. 除了週末出去走走留下很好的回憶外, 還有一個令人很難忘的人物.
也虧了他給我們有一些茶餘飯後的小小話題 (其實是熱烈討論啦, 因為太特別了).
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天生白目. 我想天生白目的可能性比較高...
之前剛跟他們Team有案子時, 他就跟我們要求說業務應該要請他們吃飯. 因為
他們常常爲了debug 加班. 第一次以為開玩笑, 沒理他. 接著又說了兩次. 有點受
不了打了個電話給他的老闆. 加班debug or趕案子是很正常的. 為何要業務請客?
況且, 你S/W沒寫好搞出一堆bugs, 業務還要加班跟客人con-call解釋, 要請客的
應該是工程吧?! 因為加班就要請客, 那H/W, 工廠, SQA, 採購不都要來跟業務要
求請吃飯.因為案子都是業務接的, 加班都是業務害的, 那我有多少薪水應該也不
夠請. 搞甚麼!!
第一天約吃早餐. 遲到. 我唸了一下, 在日本盡量不要遲到, 一遲到電車搭不上. 就
不好. 吃飯時他說, 像你們這樣會說日文, 常常來日本. 應該受日本人的影響很大.
我說還好吧, 又不是在這裡長大的. 他接著說, 像日本人很嚴謹, 你們也很嚴謹. 而且
像守時... 拜託, 守時跟是不是日本人沒有關係. 你在說甚麼? 學校老師沒教嗎?
跟客人吃飯, 他問日本客人 (會說中文的) : 聽說日本男人都會打老婆? 害得客人
連忙說: 沒有. 沒這回事... 這... 這... 這是連是朋友我們都不敢問的. 你可真
"勇敢"地問客人去.
連續兩天, 趴在客人的會議室睡午覺 (已經上班了), 還大聲打呼. 搞不懂他在想
甚麼... 更搞不懂我趁他睡覺給他拍下來的照片, 竟然不敢post上來...
無聊時他問我, 你這麼常來日本. 怎麼沒有穿和服? 我來出差跟旅遊為何要穿和服?
常來日本又跟穿和服有甚麼關聯? 況且我又不是日本人. 那你是中國人, 怎麼沒穿
長袍馬褂勒?
每次吃飯都不看menu, 就只說你吃甚麼我就點甚麼... 剛開始想說好吧, 你不懂就
讓你跟. 後來每餐都這樣, 連有照片的Menu也都不看. 搞到每次他說你吃甚我吃甚時,
都很想回他 : "那我要吃大便, 你吃不吃?" 他的心態是, 我點的一定不會難吃. 要是難吃,
至少不是他自己的難吃. 還有人陪他難吃. 真的很想點一個很難吃的讓他跟. (我知道這
樣很機車, 但是... 套句小安說的 : 盡在不言中...)
最後第二餐, 說太晚吃. 要吃少一點. 只要點兩盤小菜. 但是看到大家點套餐(太餓了,
因為都操到11:30pm左右才吃飯, 管不得晚不晚吃), 他又怕損失, 就又說我要點跟
你一樣的. 隔天, 又是11:30pm才吃飯, 他又說吃太多不好, 我要點昨天沒有點到
的兩品. 但是看到大家又點大家自己想吃的, 他又說不點昨天的, 要跟我點一樣.
氣死我了...
最經典的是, 星期六他要先走. 早上9:45來敲我的房門說他要出發去機場了, 順到來跟
我打一聲招呼. 嗯. 當然. 他接著說, 我只是要來告訴你, 我們都是同一個Team的. 我回去
會跟你口徑一致, 我不會亂說話的. ㄏㄚㄤˊ? 你在說甚麼? 沒有甚麼不能說的阿! 對對,
是沒有甚麼不能說. 但是我只是想跟你說, 我們都是一個team的. 我不會亂說話.
天阿, 他回去後我想了好幾天, 我到底有發生過甚麼事情是他可以"亂說"的. 再說是他作了
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 要"亂說"也應該是我不是他. 大家討論過認為應該是他要告訴我,
他不會亂說所以請我也不要亂說. 可是又有人提出說他應該沒有這麼聰明說不出絃外之音.
想想也是. 只是到現在, 我還是很納悶, 到底他想說甚麼.
往後幾天我們都互相打趣要大家口徑一致不要亂說話. 口徑一致已經變成我們的通關密語.
不過往好處想也因為有他, 旅途也有趣不少唷. 至少不爽時可以說一下他的趣事, 減消壓力...
只是也帶過不少工程師去客人那裡, 這樣的招呼到是頭一次收到... 人生真是活到老, 學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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